潮新聞客戶端 記者 方濤 通訊員 詹雯婷 家庭主婦如何僅靠日記就成為名氣超越丈夫的暢銷書作家?近代僅靠稿費就能經濟獨立的女作家是如何生活的?首位被印刷在五千日元紙幣上的女作家是誰?今天是國際三八婦女節(jié),讓我們一起看看,這些曾經行走在時代浪頭的女性創(chuàng)作者,如何對當代人們產生影響。 近日,作家默音將這些努力打破邊界的女性寫進了文學評論隨筆集《筆的重量》,而在小說集《她的生活》中,你可以看到那些曾在歷史上留下高光時刻的女作家的影子。這兩部作品互為鏡像,正如學者,春風金翻譯家獎得主袁筱一所言,默音把已經或者即將遭到遺忘的真實人物變成了自己筆下的人物,把她們的生活變成了一面鏡子。在虛構和非虛構之間,我們觸達“她們”的世界,也照見自己的生活。 默音 再現(xiàn)創(chuàng)下諸多“第一”的女性 《筆的重量》記錄了數(shù)位創(chuàng)下第一的女性。 她們分別是:第一位印在五千日元紙幣上的女性樋口一葉,近代日本第一個僅靠稿費就能經濟獨立的田村俊子,給日本第一份由女性創(chuàng)辦的文學雜志繪畫的尾竹紅吉、高村智惠子,從丈夫的助理到暢銷書作家的武田百合子。 這些從明治、大正昭和時代的女性創(chuàng)作者曾在歷史上留下高光時刻,卻正在被人遺忘,默音潛入時間的河流,捕捉這些失散的天才火花,再現(xiàn)了她們的歷史。 她們當中,有的彼此相熟,比如高村智惠子一度成為田村俊子筆下的主人公,在雜志上調侃過尾竹紅吉。有的雖處在不同時代,卻因文學相連——樋口一葉和田村俊子都師承幸田露伴,俊子早期還模仿過一葉的寫作文體。武田百合子則是文學獎“田村俊子獎”的獲得者…… 《筆的重量》,默音著,浙江文藝出版社出版 通過梳理這些女作家的歷史,默音不僅為讀者提供了了解近代日本文學史的切面,更是展現(xiàn)了女性是如何用寫作突破社會、家庭、性別的種種限制,努力實現(xiàn)自我,發(fā)出自己聲音的。 比如,田村俊子對后世產生的影響,不僅在于她寫出了具有近代意義的小說,成為日本近代小說基礎的開拓者,更在于她勇于突破“好女人”規(guī)訓的人生,以及她作品中閃現(xiàn)的鋒芒與生命力。在她的小說《木乃伊的口紅》《炮烙之刑》《斷念》中,我們可以看到作家對“浪漫愛”的質疑,并將“女性友誼”當做女性自我實現(xiàn),建立主體性的方式。 她的生活,也是我們的生活 默音在《筆的重量》的序言中說:“梳理這些女性的寫作歷程,等于是透過文字資料重新端詳她們走過的路。”“盡管她們與我們生活在不同的國家和年代,但她們的際遇放在當代中國似乎也可成立。”稍作留意就可以發(fā)現(xiàn),在《筆的重量》中登場的那些女性,在小說集《她的生活》中再度閃現(xiàn)。 《她的生活》,默音著,浙江文藝出版社出版 你可以在《彼岸之夏》的國子、奈醬這對姐妹身上,看到樋口一葉和妹妹邦子的影子。在帶有科幻色彩的故事《夢城》中,武田百合子所寫的《富士日記》則成了重要的拍攝素材,觀眾可以自行代入百合子的視角,沉浸式體驗她的生活。《竹本無心》中每個角色都糅合了銜接起與樋口一葉、田村俊子、武田百合子等人相關的,幾十年前活躍在日本文壇的女作者。 虛構與非虛構互為對照的做法,是默音對昔日女作家的致敬,也是對當下女性生活經驗的書寫?!端纳睢分械拿恳粋€女性,也都承受著日常生活的暴力。但無一例外,她們也都擁有旺盛的生命力,嘗試擺脫生活的桎梏,發(fā)出自己的聲音。 這兩部作品,讓我們看到跨越時間、國族、語言的女性共通的命運與生命力,我們可以自豪地說:她的生活也是我們的生活,筆的重量,也是女性生命的重量。 (圖片由出版社提供) |
近日,河北省第十一屆惠民閱讀周暨2025惠民書市啟幕,新匯
南都記者從廣東省立中山圖書館了解到,“五一”假期,該館